电话,说什么草和鱼什么的。
对。好像是这么说的。我推开马伯钊跑了出去,到小卖铺去给我爹打电话。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。我爹在那边问我,怎么了纪化?
听到他的声音,我突然有些想哭。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么,可是我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见到过他了。我组织了一下词句,跟他说,太叔公死了。他让我跟你说,草和鱼,枯水洲。后面还有什么我没听清。
什么?我爹在电话里叫了起来,隔着那么远,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惊讶和焦灼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说,床底下有一块石板,你把它挪开,把下面的东西取出来。
他似乎是还想再说些什么,吞吞吐吐了半天,最后只是交代了一句让我小心,就挂断了电话。
放下电话,我忍不住悲从中来: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?我是他亲生的吗?
这个时候,马伯钊已经在太叔公的院子里扯着喉咙喊了起来:快来人哪!太叔公不行了!
乡亲们小跑着奔向太叔公的家里,我逆着人流回到了自己的家。在我爹说的那块石板下面,我找到了一样东西,是爷爷去世时留给我的木匣。
爷爷说,除了我,任何人都不能打开它。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