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块银元,虽然东北人刚来,人生地不熟,但是山里人不会坑人,再高也不能高过这个价。于是漏斗子把食指跟拇指张开,比划了一个八字,问豆瓜爹:八块,咋像
豆瓜爹有点动心,说:我再想想。
那几孔土窑是郭宇村的老屋,上一辈人逃荒来就住在哪里。渐渐地以后就成了一个规矩,外边来打算在郭宇村安家的逃荒人暂且先在土窑里住上一段时间,以后就在村子周围平一块地,盖几间茅屋,开几片荒地,成为郭宇村的一员。村子里除过男人女人炕上的那点破事做得有点荒唐,人跟人之间相处得还算融洽,大家都是一条板凳上的客,谁都别想欺负谁。一人遇到困难大家帮忙,有点原始部落的意味。看到土窑的烟囱里冒起了缕缕紫烟,郭宇村人知道这个村子又来了新的成员,早有热心人跑到东北汉子那里,看有没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帮忙。
东北汉子烩了一大锅鹿肉木耳和蘑菇,拿出路上带的大饼招待全村人,并且做了自我介绍:说他姓张,弓长张,叫张大山,老婆叫兰儿,大儿子叫张东民,二儿子叫张东才,女儿叫张东梅。张大山的妻弟看起来比较腼腆,他说他叫金宝川,媳妇叫秀儿,儿子叫金满囤、女儿叫金慧慧。张大山说:他的妻弟是朝鲜族人。
两家东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