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板材也不敢跟儿子论理,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回了屋,村子里少了板材的噪音,安静了许多。突然间在火光闪烁处,又出现了一个鬼影,那是狗剩沿着各家门前的篝火跳来跳去,公鸭般的嗓门发出了母猫叫春时的哼哼,女人们没有理睬狗剩的癫狂,纷纷涌到良田爷的院子里叩拜“神童”。哗啦啦一场春雨从天而降,被雨水浇灭的篝火冒着白烟,一道闪电划过,折腾了大半夜的村子终归平静。
雨水洗刷了人们心中的浮躁,新生的太阳在树梢上跳跃,鸟雀子毫不理会这个村子发生的不幸,依然尽情展现着自己的歌喉,女人们揉着眼睛坐起来,昨夜发生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,他们穿好衣服不约而同地来到场院,耳际里传来了一个婴孩的哭声,洋芋说:“憨女生了,是个闺女”。
在精神和物质都极端贫乏的年代,一个小孩子的怪异行为引起了郭宇村妇女们的极大兴趣,无意中,大家对憨女有了一丝敬畏,也许,又一位菩萨问世,憨女成为大家心目中的“王母”。女人们回家拿出舍不得吃的麦面,为憨女制作花贡,当天夜里良田爷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,女人们捏制的各种花馍琳琅满目。
整整一夜,蜇驴蜂都在惊恐中度过,天微明时分她就敲开了亲家母的院门,想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