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简韶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,便感受到一道极富穿透力和压迫感的视线射向她。
隋恕上前一步,挡在了她面前。
那是一位眉目周严、气质凝厚的中年女人,穿着及踝的深翡色烂花绒旗袍和一条裘衣。五官和隋恕有几分像。
“你来了。”她说。
隋恕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两个人目光交流一瞬,又错开了。女人径直走下了山,路过简韶时,淡淡瞧了一眼。
只这一眼,简韶便好似被钉在了原地。她垂下了眼睫。
隋恕虚揽住她的肩膀,“走吧?”
她轻轻应了一声。
和简韶出来,其实是很舒服放松的事情。她敏感,猜到什么也不会多说,更不会试图去刺探什么东西。比起许多自作聪明的人,她要讨人喜欢得多。
两人一路走到墓前,石碑前已经供奉了不少东西,看上去似乎来了好几波人。
墓上没有照片,也没有像其他墓碑一样刻着子孙的名字,上面只有“隋平怀”三个大字。
简韶将手里的白菊花轻轻放下。
隋恕在一旁点起香烛。
一路上,他其实都很沉默。简韶能敏锐地觉察到,他的心情像雨前沉闷的天,泛着低低的昏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