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。
在这种低迷笼罩里,吴娉的话一声一声扣击着她的心房:“你想要的,到底是什么呢?”
钢琴声中,所有的景色变得朦胧,被远远地抛在国道后。什么图案都无法被捕捉,正如她纷飞而模糊的意念。
她好像也变成了寻找答案的多崎作,可是她想要什么?
她垂下头,看着自己的手,日光里洁白、平整。她是否生来卑贱,只能任人掠夺却只能保持沉默?她又是否怀有坚定而高尚的品格,即便与肉食者互换却仍旧保持质朴与善良,一丝一毫地不动摇?
如若人真的能凭借心中的道德保持不灭的本心,那么那些从农村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官员,怀着为像自己这样的普通人多做一些好事的官员,又为何逐渐成为欲壑难填的野兽?还是说人想要出头,就会被集体腐化、被制度同化,成为面目全非的伥鬼?
简韶陡然意识到,她也不过是一个有着无数欲想与妄念的普通人。她痛恨邵文津这样的人,就像邵文津痛恨着比他更有权势的人。
车辆转弯,车速慢下来。
隋恕开口,平稳的声线打破琴声的朦胧,在思绪纷飞的嘈乱中,字句分明。
她的耳朵不自觉地跟着他的声音走。
“应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