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屁！”陆昊恶骂一声，“没听见武院里议论，是胡公子大意了么？凌天这傻子，练了那么多年，自然有些功力积累，胡二峰那天逼人太甚，他爆发出潜力，也是合理的。”</p>
“但潜力毕竟是潜力，偶尔爆发一下而已，你们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？”</p>
“陆哥高见，我们内院老师不也是这么分析的么？”</p>
三角眼最谙陆昊心思：“陆哥，胡公子被凌天所废，你是胡公子好朋友，难道你会袖手旁观？”</p>
陆昊脸色阴沉：“杀凌天，有胡家大公子半月后出手。至于我，自然会让这小子长点记性！”</p>
……</p>
此时，凌天和蓉儿已经走上阶梯。</p>
打身后，飞跑来两个人。</p>
带头的是个药铺打扮的小年轻，他指着蓉儿，冲身后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说道：“掌柜的，是她，就是她。”</p>
蓉儿头一歪，惊讶了：“是你？”</p>
小年轻冲上前一揖到底：“美女，在店里，你说药是替你少爷买的，这位，就是你少爷吧？”</p>
蓉儿点点头：“正是。”</p>
凌天歪着头，怎么也想不出这闹的是哪出。</p>
很显然，小年轻是药店的伙计，三天前蓉儿按他写的药方去抓药，所以两人能相互认了出来。</p>
那个老头，是药铺的掌柜？</p>
难道，是蓉儿少给钱，他们来催债的。</p>
花甲老头冲上前就捉住了凌天双手：“少爷贵姓？你可知我们找得你好辛苦？”</p>
找得好辛苦？</p>
欠钱催债的念头，在凌天脑中越发强烈。</p>
“鄙人姓凌，名啸天，若少算了钱，你们照说无妨。”</p>
“不是不是。”老头连连摇着手，“少爷，请借一步说话。”</p>
老头和伙计不由分说，就把凌天拉到了无人的角落，从怀里摸出张照伙计记忆所写的药方。</p>
“凌少爷，这可是你吩咐丫环去购买的药材？”</p>
凌天点点头：“不错。”</p>
他根本不怕别人得知药方，因为除了主料，几样配料和催化剂、溶合液，他都吩咐蓉儿去不同的药铺购买。</p>
而就算得到全部，也不可能炼出九转淬体液。</p>
加什么不加什么，加多少，用多大火候熬制，熬制的先后顺序，才是真正的精髓。</p>
否则，这么多药材千百年来一直存在，不是人人都可以制成千古不传之秘方了？</p>
老头压低了声音：“凌少爷，你用这些名贵药材，可是想研制千古失传的九转淬体液？”</p>
凌天纳闷地盯着老头，九转淬体液，不是自皇品药师死后，失传就已达千年了么，这老头是怎么知道的？</p>
见凌天不语，老头更加证实了自己判断，连忙自报家门：</p>
“凌公子，老朽是个未入品的药师，复姓慕容，名双。十几天前才来贵镇开药铺，是以你不认识我……”</p>
原来，慕容双是皇城人氏，家族世代以炼药为生，其祖上曾拜一位御药师为师，后在京城混得不甚得志，便来到天牧郡发展，十几天前，在无极镇开起了药铺分号。</p>
慕容双将声音压得极低：“我幼年时，曾见曾父从御药师那儿，借得皇宫珍藏古药藉一本，珍若宝贝。我因深得祖父喜爱，故而能直入他的书房。”</p>
“有一天闯入，我见祖父正在精研此书，便呆在一旁好奇地看。书上，正记载一种失传达千年的秘方——九转淬体液。说时此液最适合凝气境破境之用，有事半功倍之效。”</p>
“书上所载药材，跟凌公子你托丫环所买药材大体相同。但苦于书中没有配方比例、熬制方法，皇室中几十代药师，均穷尽一生而不得要领。”</p>
说到这里，慕容双搓起了手：“敢问凌少爷，可也在研制此液制作方法？”</p>
凌天笑了。</p>
自己已经破境，九转淬体液，对他而言也就是个弃物了，留着也没用，难道慕容双想……</p>
“我有此液千年前的完整古方。”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这句话，犹如晴天霹雳，将慕容双直接震傻。</p>
天下求之而不得的秘方，这少年完整地拥有？</p>
他原来的打算，是以为凌天也在研制此方，想来打听打听进展如何。</p>
慕容双连讲话都结巴了：“这这这……这可能么……可能么？”</p>
蓉儿小嘴一嘟：“有什么不可能，没见我家少爷三天里像换了个人似的么？”</p>
慕容双拉起凌天袖管，露出了白晰而强健的筋骨，看了嗅了，他当即傻了。</p>
作为一个资深药师，他不可能嗅不出肌体上残留的药香，而且能准确区分每一种药材。而这些药材对于肌体的作用，他更是一望便知。</p>
“这这这……这是真的？”</p>
凌天含笑点头：“莫非，你重金求购？”</p>
他把“重金”两个字，加了着重号，有钱不赚，我傻啊。</p>
你是从京城来的药师，面对失传的千古秘方，那能不用“重金”两个字吗？</p>
“开个价吧。”</p>
慕容双竖起了一根手指：“一……一万两，如何？”</p>
凌天瞪了他一眼，欺负我不会做生意？无极镇凌家，世代药商，你去打听一下，从不干无良之事，但也可曾吃过亏？</p>
“你打发叫花子啊？千古秘方只卖一万两？”</p>
“两……两万两？”慕容双加了根手指。</p>
“行了行了，靠边吧。”凌天不耐烦地挥挥手，“赶空，我自己去趟京城，看看京城的药师怎么拿银子砸死我。”</p>
“别别别。”慕容双急得死死拉住他，见少年不可欺，便也诚心以待，“凌少爷开个价？”</p>
凌天眼睛都不带眨：“15万两，一口价。”</p>
两人你一言我一句，相持半柱香，最终以十万两银子成交。</p>
慕容双开出银票，凌天从怀里摸出一堆药方便递了过去。</p>
对自己无用之物，也能卖个十万两，起先自己倒真没想到。</p>
慕容双和伙计欢天喜地地走远，蓉儿捧着大把银票，也陷入了巨大的幸福中。</p>
“少爷，这么多银子……”</p>
凌天拍拍她肩：“走了，去藏经楼。这不过几个小钱而已，以后蓉儿专门替咱家管账。”</p>
踏入真武境，想要神速破阶，十万两银子真心不多。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