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真不想再进入一段认真的恋爱,上一段姐弟恋谈得她心有余悸。
那就只能装傻了。看谁先过心里的坎主动联系对方,当作一切别扭都没发生,还是好炮友;或是再也不联系,下一次再见就是陌生人。
她都能接受。
谈了这么多段恋爱后,她最能接受的就是,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情真的能让人一辈子放不下。
她轻吸一口气,划走了他的图片。
*
男人的事让关一禾略微烦心了一会儿就被她抛到了脑后。
目前占据了她大部分脑容量的烦恼都只跟一件事有关——
重新写曲子。
时隔许久再次打开Finale的感觉很奇异。
关一禾对着五线谱发了十几分钟的呆,然后意识到:尽管她学了二十几年的音乐,一朝放下再捡起来还是很困难。
她的大脑空空,完全不知道要创作些什么。
她还给自己找理由:主要是没有thema啊,有movement也行。或者给我个委约,告诉我一个配置,好歹有个写哪些乐器的大体规定,我也不至于这么茫然。
可是她年纪轻的时候写东西,哪来那么多先提条件?读本科时,喝了一夜的大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