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敲门,开门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,说话还带着口音。
干啥呢
请问方不方便在您这里借住一晚上千覃柔着声音,礼貌地问。
老太太虽然穿着破旧打布丁的衣服,看起来朴实无华,但眼睛却像刀一样,锐利惊人。
上下瞅着三个人,一个妇人一个孩子,还有一个明显是替人开车的。
苦命人不为难苦命人。
她点头:我家小,就剩下一间柴房。你们三个人,自己商量着睡吧。
牛车夫立刻表示:我睡在车上。
那我和儿子睡柴房。
老太太带着千覃去柴房,这里很干净,只是有一边的窗户坏掉了,漏了月光进来。
我给你们拿盖的东西过来。
老太太拿来的被褥透着股霉味,触手也是冰冰凉凉的,千覃接过,道谢,没有丝毫嫌弃。
这可能是老人家平时就盖着的被子。
夜色渐深,牛车夫搭着衣服,睡在牛车上。千覃抱着杜翎,仔细地搭好被子,也沉沉睡去。
等到半夜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,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
杏眼眨了眨,整个人很懵。
这时候低沉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