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
千覃眯着眼睛很认真地想了一下,只在大脑里想起一双模模糊糊的人影,脸记不清了。
哪怕在家的时候,他们也不常回家,反倒弟弟的形象很清晰,面容又白又嫩,头发又黑又软,双眼皮,天生讨喜的笑眼。
不记得了。她说。
何瑜桐不知道想到什么,突然笑了下,又冷又狠,但很快就把自己的感情收敛得干干净净。
千覃想起她无意间朝何瑜桐房间里扫的那一眼,灯是关着的,空气是冷的,人烟很稀薄。
你也是一个人住的吗
是啊。他答了句,都习惯了。
一瞬间,千覃很想问他的家世,他的父母怎么了,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,如果他想说的话,自然会顺着一起说出来;如果不想的话,也不必问。
钱、父母、关系、一个人。
珠子有了,却差了一根线把它们串起来。
列车运行速度渐渐慢下来,然后稳稳地停下来。
学校到了。
何瑜桐似乎又恢复成那个温和沉稳的学霸,打了声招呼之后,就各自往各自的教室去了。
七点十三,千覃到了教室,人还很少,只有依稀几个人。
千覃推开教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