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遥从椅子上缓缓站起,一顿一顿地走到杨漾的身边。他竭尽气力稳住自己的qíng绪,蹲下身来想帮杨漾清理地上的碎渣,你的手出血了。
杨漾的手猛地一缩,甚至直接拿着碎片背到了背后,攥着玻璃碎片的手,用力越来越大,血水滴答着落在地板上,绽放出朵朵小花儿。
我什么都没看见,我没看见,没看见杨漾瘫坐在地上,明明是她撞破了卫遥的秘密,却好像是卫遥手上牢牢地抓住她的把柄威胁着她似的。
卫遥垂着头,伸出手想从杨漾手中接过碎片,却落了个空。他没有马上把手放回身边,一直维持着手伸出的动作。他的目光有些空dòng,随意地搁置在地板的某处。
你会觉得恶心吗?卫遥轻声问道。
杨漾试图屏住呼吸,大气也不敢出一个,可始终有种缺氧的感觉,压抑在胸口,bī迫着她重重地喘气。杨漾微不可见地摇摇头,嘴唇抖索着,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我是个同xing恋,恶心吗?卫遥又问了一遍。
陈维嘉直觉卫遥的qíng绪几近失控,快步走到卫遥的身旁,扶起卫遥,卫遥,卫遥。
卫遥没有理他,继续bī问着杨漾,是不是觉得恶心?
杨漾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