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不再废话,轻车熟路把他扒了,然后就怔了又怔,手起手又落。
周烬觉得面上骤然沸灼:“还是、还是我来吧。”
“不。”
这话激起魔尊的胜负欲,他不服输地撩衣坐好,当即讨不到好。
周烬指尖骤然用力,卡得徐八遂喊痛,也不知是一处两处还是一发而牵动全身。
他看着徐八遂想,天真。
路要是那么好走,自己的后背何以被他挠成那德行。果不其然,徐八遂眼眶里涌起了水汽,乱晃着垂下亦水亦火的泪珠来。周烬在底下看他,只觉一切都过于震撼。
魔尊着急得只顾扒他,自己的恶鬼袍和绯里衣却只松松垮垮地收住。然而这造成个更具危独意味的场景,更让人涌生将罂粟折得粉碎的强烈念头。
所以周烬不让他好过。盛放上来的罂粟,岂有不采撷的道理。
所以拈好了罂粟的花枝,让这绯红的火花在上头摇摇欲坠地怒放,香气有多浓就沁出多少花露。任其如何想反悔都不许,必须亲手折住,在花枝深处一遍遍磨砺。
谁叫天生我们有如花叶,徒煎苦痛?
火海也罢,冰渊也好,二者都太广袤,我一人抵御不了世界尽头的灾难。分明背道而驰,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