脊背,努力控制着,使每一次轻抚的力度和频率都相同。
徐八遂靠了一会,睡意果真涌上,只是心口灵核偶尔还会震动,沸腾了四肢百骸。那滋味着实不舒服,他眯缝着眼睛,费老大劲才抬起手,龟速地扯开了本就松垮的里衣,随即贴进那冰凉的、略微有些糙的舒服怀抱里。
周烬顿了顿,将魔尊拢得再近一些,彼此肌肤相亲,体温交叠。这般亲昵,他只觉整颗心都暖得惊人,那些把魔尊往死里干的恶劣念头全部退散到阴暗的角落,此时此刻最大的事情就是哄他入睡。
他凝神注意怀里人的吐息,怔怔地听了一会,忽然想起一事,便拥着他轻声吟唱。
“白露光,白鸥藏,小孩折花看远方。年岁短,春秋长,天地无我又何妨……”
这是周烬小时候入睡前常听母亲唱的短歌,也是徐八遂捡到的海螺里录的远歌。
他说听着这支歌很容易睡着,周烬便唱了。
他慢慢地清唱,怀里累狠了的魔尊忽然呢喃了“好听”二字,随即脑袋歪他心口紧贴,打起了猫一样的呼噜。
周烬继续轻唱,轻顺他的脊背,徐八遂一动不动,唯两人随呼吸而起伏的胸膛相贴相偎。
他眼里看着凝固的仙界沧澜幻影,耳朵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