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起来灌药,不管他能不能吞咽下,洒得衣襟遍是。
“只是抽些血而已,你就昏迷了一天,许是因为没有灵核的缘故吧。”周守云淡风轻地说着,语气藏着恶意的愉悦,“白渊,你如今还死不得,需得等到满月那夜,我才能将你的心脏剜出来,届时一切归位,海镜再无裂痕。”
周烬反胃地咳起来,扒着床榻的边缘撕心裂肺地咳,直到咳出血来。
周守看着地上的血笑起来:“真浪费。”
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当即拽住了周烬的衣襟,只是为时已晚,卫道阁的门外传来拍打声,呼喊的声音沙哑如剧烈咳过:“父亲!”
周守脸上飞快地闪过异样的神情,周烬发着抖抬手去擦唇边的血,寒意和不屈如故。
他的声音如天籁:“来啊。”
就算终将陨灭,他也必然要带走一个,至少扎上一刀。
不过是疯子和疯子的对决。
周烬的喘息时间没有太久,仅在两天后的深夜,他又被周守拖着飞往东海的海镜,再次生不如死地祭血补海镜裂痕。龙魂似乎受了海镜的禁制影响,比他还奄奄一息,三天里一个字都吭不出声来。
龙魂可以潜进他识海里,他周白渊无处可躲,但他的忍耐力也非比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