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伸手,未触虚影即消失。
周白渊的笑意垮了。他茫然无措地呆在森冷的八卦殿里,良久才起了身,提线木偶一般摇摇晃晃地朝南柯阁而去。
他推开门进去,边走边卸沉甸甸的恶鬼袍,拨开纱帐摔回了冷冷的寒玉榻,抱住沉睡的真魔尊,解开他的衣衫贴住他柔软的身躯,日复一日地裹住他。
“今天没有什么趣事,不知道和你聊些什么好。”周白渊发着颤傻笑,轻轻摩挲着徐八遂的脊背,“我大概要等到和你一块进坟冢了。”
忽然想起没有记录,他腾出手在穹顶打下七千三百个绳结,轻车熟路地托起了掌心里的身躯,一个吻落在他没有疤痕的心口。
“晚安,八遂。”
周白渊道着晚安,随即想覆着他入睡,却忽然看见了与过往截然不同的画面。
徐八遂的身体,忽然从心口开始出现了微光。
细微的,薄弱的,心口一点一点涌出细碎的光芒。缓慢地,沉滞地,流淌向沉寂了七千多个日夜的沉睡躯壳。
周白渊愣在他身上,大气不敢喘,神游了四海八荒的魂魄一片片回归到身体里,停滞的岁月沙漏开始倒转。
足足一个时辰。
他守了足足一个时辰,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