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八遂脑海里嗡嗡作响,识海里的残魂也安安静静地待着,不说矫情之类的话了。
“我在南柯阁穹顶打了、打了七千三百个绳结。”
周白渊咬住唇瓣忍回哭腔,不留神咬出了血。
“一天一个结,七千三百个夜晚,魔尊,八遂……我想你想得发疯。”
徐八遂一口气闷在胸腔里,直闷到无意识地窒息,崩到受不住,别过脸没命地咳嗽起来。
他几欲要把肺咳出来了,只是片刻,又叫周白渊抱回去渡气亲吻。
徐八遂望着近在咫尺,似变又不变的面目,终于明白了他能淌上一夜眼泪的缘故,顿时只觉锥心挫骨,伸手抱住他大哭起来。
堵住周白渊的眼泪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哭给他看。前一秒痛不欲生的大美人敛了悲怆,抱着他栽回了寒玉榻,侧躺着把他裹进怀里不住地哄。
徐八遂嚎啕得上气不接下气,这怎么能够?二十年,二十年。
他连二十天都觉漫长。
二十年,这怎么熬?
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周白渊胡乱地摩挲着他一身,“如果不是我瞒着你,操控了你,伤了你,我们本不至于分开这么多年……对不起,都是我咎由自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