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罪是我,魔是我,周白渊就是这样的货色。”他缓过气来了,声嘶而执拗,“你还愿意和这样的货色共赴尽头吗?”
他的声音分明不大,徐八遂却只觉振聋发聩,冥冥之中黑夜退散,再无所惧。
他猛地给了周白渊一记铁头功,把人推倒嚎啕。
“这不废话吗?!”
红烛在微风里摇曳,星火渐稳,燃出了烛泪与长明。
橘猫的右瞳化为了赤色,拍打地面的尾巴扬起来,它发出一声不知谁的笑叹,随即轻摇着尾巴转身,一路走一路轻鸣,悦耳的喵声洒落了一路。
甜的好,苦的也好,那都是两个执手的人共历的,就一并尝了,又如何?
漫漫长夜掀过,徐八遂自熹微天光里醒来,睁眼时只觉仿佛经过一场恶战,老腰险些断掉。
他揉揉肿得发疼的眼睛艰难地爬起来,身边凌乱的锦被无人,也不知道爱妻跑哪去画圈圈哭哭了。
他取过折在枕边的整齐新衣裹上,想起个事来,按着后腰起身去找镜子,可惜镜中面容已没有了半点描画过的模样,就平平无奇,还因哭得厉害略显狼狈。
魔尊泄气地丢了镜子,终究还是不知道自己合契时是什么模样。
他走到朝夕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