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怕的并不是皇上,而是在背后蠢蠢欲动的势力,连相爷这棵参天巨树都快被连根拔起了,像自己这样的蜉蝣蝼蚁,还不是轻吹口气,就不知道飞落何处了。
他不顾萧北城的劝阻进了宫,一路上也在斟酌自己的措辞,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劲儿了,惹得万岁爷不开心不说,连萧北城和黎婴都要受牵连。
因着神思恍惚,就算注意到了进宫时与他擦肩而过的车马,也无暇深思里面坐的是何人,又有何用意,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劝谏。
可他想的再多,到头来都是白搭,进宫时就有太监劝过他皇上心情不好,这会儿谁也不见,到了御书房前,果然殿门紧闭,没有半点儿召见他的意思。
门前没见着桓一公公,君子游便知自己的担忧还是成了真,为劝皇上回头,一时也是情急,朝着殿内高声道:“皇上,微臣君子游求见,请皇上拨冗一见。”
一门之隔内,渊帝正用银勺拨弄着檀香炉里的香灰,听了他的话,眉头深锁,更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。
“嚷嚷什么呢,北城就是这么调-教手下人的吗?让他回去,别在这儿扰朕的耳朵。”
传口谕的太监出来原封不动把话又说了一遍,谁料君子游与旁人不同,就是头死倔死倔的蠢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