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祠见了他的模样,扭过头去红着脸道:“大人,您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,那个……都露出来了。”
君子游低头见自己敞着衣襟,也觉着脸上挂不住,还当是自己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,却不知沈祠所指的是他脖子上一处明显的红痕。
他自己不知道这事,又被吓出一身冷汗,沐浴过后居然换了件招摇的圆领窄袖袍,把被疼爱过的痕迹尽显无遗。
他又是个极其记仇的人,谁要是得罪了他都恨不得百倍奉还,头发都等不及风干就拎着人偶到了戏班子众人住的院落兴师问罪。
纵容着他的萧北城怕他淋湿,只得跟在身后为他撑伞,堂堂缙王竟成了跟班,这成什么样子。
台柱子一倒,众人做什么都显得提不起劲,被君子游叫到正堂问话,居然一个个没精打采,根本没把他这大理寺少卿放在眼里。
“嗐,不就是个人偶,被这玩意儿吓到了是官老爷你自己蠢,怨得了别人吗?”
一个穿着马褂的年轻人取了片烟叶放在嘴里嚼着,不以为然的白了君子游一眼,像是有什么怨气似的,还吐了口唾沫,嘴里不干不净道:“你们这些官老爷就是不知人间疾苦,被人偶吓破胆了都要劳师动众的。可怜七公子没了命,两天过去还是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