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节泛白。
“他昨夜是在我怀里咽气的,弥留之际难以呼吸,是那么痛苦,那么绝望,可他在我怀里,仍是隐忍着痛楚,不肯让我担忧……母亲离世前有对我的不舍,所以最后一刻,脸上都挂着泪痕。我以为他不为所动,是因为对我的感情不比我对他那般刻骨,可在姜大夫整理他的遗体时,我看到了……看到了被他泪水打湿的被褥,他明明已经……”
萧北城俯身,额头轻轻靠在柳管家肩头,是已不堪重负。
他说:“于情,他去了,我是那么痛苦,那么绝望,可我一滴泪都流不出来。时常与他斗嘴的沈祠在外哭了一宿,我却对此无动于衷。我……果然是个薄情的人吧。”
柳管家轻拍他的背作为安慰,低声道:“不,王爷您只是还没接受他离去的事实。这样也好,王爷便歇几天吧,这些日子,我们谁都不去惹您的嫌。”
说罢,柳管家自顾自的扶起萧北城,也不问他愿不愿意,便把神思恍惚的他领到门外。
刺目的霞光映在那人面上,令他不得不抬手挡在眼前,任由柳管家将他扶到山路上。
萧北城婉拒了他的陪同,只道“你去办好他的后事,不必管我”便独自下山。
他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缓慢,顾虑他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