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这把年纪,经历了丧子之痛后,又要接受是自己亲手害死儿子的绝望,他很可怜啊……”
“宁大仁是很可怜,可宁元宝呢?劫后余生,猛然惊醒,却被封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狭窄空间内。他奋力挣扎,哭喊着,拍打着棺椁求救,却没有一人发现他仍活着,最终耗尽空气,在惊恐中绝望的窒息……他才七岁啊,还那么小就遭遇了这种事,他难道就不可怜吗?”
说着,萧北城起身站到哭得声嘶力竭的宁大仁身前,仰头望天,轻声道:“人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的,一味溺爱只是自食恶果,连累了一个无辜生命,是该痛定思痛,好好反省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
“你当时若能相信宁银锭,也就不会为了隐藏所谓的证据而让宁元宝早早下葬,或许再等一天,半天,甚至是几个时辰,他就会醒来。宁元宝是无辜的,宁银锭又何尝不是,生在宁家是他们的幸运,却也是最大的不幸。愚昧害人啊……”
萧北城合眼叹息,不愿再做停留,转身离开。
临走前,他回望写着“宁府”二字的匾额,心中颇有感触。
“从今往后,这‘安宁’怕是与宁家再也沾不上边了。”
他缓步朝驿馆走着,柳管家跟了上来,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