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地,向叶岚尘投去了请求的目光,万幸后者愿体谅他的心情,当下便命无关人等退下了。
    沈祠满头雾水地跟着萧北城走远,还多嘴问道:“王爷,咱们为什么也走啊,留先生一个人在那儿行吗?万一出什么事……”
    一转头,他便不说话了。
    只见守在棺椁旁的君子游艰难站起,握住死者的手,抽泣着扑在那人身边。
    哭声难忍,便愈发的大了,听得人心中酸涩。
    这也许是君子游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为他的亲生父亲落泪。
    过去这些年,他始终怀着一丝侥幸,认为逃避现实就能抹去自己身为林溪辞之子的真相,只要不去触碰那段尘封的过去,他就能永远活在局外,袖手旁观这一切。
    可他错了……他从来就不曾有片刻逃出过这令人窒息的命运,只是一厢情愿的妄想罢了……
    “父亲……父亲……”
    泪滴落在那人的手背,他忙拭去了那苦涩的水痕。
    颗颗温热,都承载着他被血泪填满的前半生。
    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扶起来的,恍然惊醒,便已坐在刑部的檐廊下,茫然的望着角落里一支凌寒独开的红梅。
    他探出手来,一时没了轻重,指腹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