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游,我的罪,至死吗?”
“哥哥是受害人,何错之有,只是事情闹得天翻地覆,总要有人为此负责。我会尽全力保你性命,但如今李重华已死,难保不会有丧失理智的受害人将罪责强加于你,我是个懦夫,我不想承担任何风险,所以,逃吧。”
君子安环视一周,看着虎视眈眈,随时打算一拥而上将他们二人双双制服的守卫,苦笑着摇摇头,“逃得出京城,隐姓埋名改头换面,颠沛流离重新做人,却逃不出自己的命,我这三年每一天都在期待着解脱,如今已是时候。莫劝了,只有真正结束,才能有新的开始,若能熬过这一遭,就算是我……也能得来新生吧。”
交谈间,日头已然高升,远处马嘶蹄响的嘈杂声渐近,君子安抖落双袖的薄灰,迎上了该将他押至顺天府庭审的江临渊,两手收在身前,自觉缠紧锁链,极其配合地奔赴他避无可避的命运。
出了几步,他蓦然回首,略显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意,双掌合十在唇前,无声道:“愿我明日,明年,此后年年岁岁,都能与你同看这般耀眼的霞光。”
随后他只为那人留下飘然而去的背影,君子游留守原处,良久,待得日辉灼痛了他的眼,才将目光移至那胜负未定的棋局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