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池底。
根本窍法又一次地启动,全身的气血流转渐渐地再次加快,而后,随着气血的充盈,以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灌注,许广陵的左脚,感觉渐渐灵敏起来。
不是说之前不灵敏。
而是当值此际,那感应的灵敏度被无限放大,大到似乎可以感觉到每一个细胞,都在“绽放”着。
蚁行感,也就在这个时候渐次升起。
千千万万的蚂蚁,往一个个细胞里钻着,然后开始着永无休止的啃噬,从脚心处开始,向整只脚漫延……那是一种噬骨钻心的痒,而不是疼痛。
许广陵自觉可以忍受相应程度的疼痛,但这般的痒,却实在忍受不了,坚持不下去。
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。
其实,以许广陵现在的记忆,记住这般的细节,不要太简单。但既然是“只问耕耘,不问收获”,他又怎么可能去记忆耕耘了多少次呢?
不过就是一次、二次、三次、四次、五次……
失败了之后,重整旗鼓,再来就是了。
最初的时候,许广陵期望着成功,但后来,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想法。——这个难关,它究竟能把我挡在门外多久呢?
于是,许广陵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