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窗帘以及门帘尽数挂起,观棠方缓缓地,无声地将身子挪至摆在车厢中央的小几右侧,素手执壶,洗盏沏茶。
清雅的茶香还未飘起,马车轻轻一晃,楼管事也爬上了马车,他并未进车厢,也不曾多看一眼,上了车便转身稳稳的坐在车架上,长鞭一挥,轻轻一喝,停滞的车队再次前行。
相较于牛车,不疾不徐的马车显得更加舒适一些,崔莞挺直腰身,端坐在小几左侧,一缕越窗而入的朝晖映照在她的脸颊上,即便蒙着面,亦能依稀看出面巾底下那一抹精致姣好的轮廓。
秦四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垂眸优雅地端起观棠斟好的茶盏,抿了一口,闪亮如星的眸子微微眯起,仿佛在细细品尝茶水中的甘醇。
崔莞瞥了下观棠奉至眼前的清茶,清澈的茶水中映出一双眸光淡然的瞳仁,悠远沉静,无波无澜。
凉风入室,吹起一室缭绕的轻烟茶香,静默片刻后,秦四郎轻轻搁下手中茶盏,突然开口,低低的说道:“陈忠与桃兮,已在破晓前被押回巴陵。”
崔莞抬起头,静静的望着这张俊美夺目的脸庞,唇角微微一掀,淡淡地问道:“与我何干?”
显然,秦四郎不曾料想到,崔莞竟会如此干脆的将问题跃过,原本备在心中的说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