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秦四郎!而她只是恰巧路过,遭了池鱼之殃。
崔莞黝黑的瞳仁冷厉至极,亦慌乱至极,士族一向放荡不羁,莫说她这个身份卑微小姑子,即便秦四郎与世家女子欢好,也算不得什么大事,顶多会当做是件**雅事笑谈一二。
可眼下又是媚生香,又是门扉紧锁,还这般明目张胆的别院内动手,想来那幕后黑手仍有后招,若连秦四郎都难逃一劫,那么她这样一个小姑子,岂不是必死无疑?
她心中一片冰凉,忽的一下张口狠狠咬下,唇瓣上剧烈的痛楚与口中漫开的腥咸,使得仿若塞了一团乱絮的头脑陡然一静——
要逃,无论如何,须得在对方施出后招前逃出这间屋子!
崔莞转过头,目光在屋内搜寻了一圈,快步跑至摆在角落的木架前,架上稳稳摆着一个黄铜盆,盆内盛着半盆清水,她将长袖往手腕一卷,随后浸入水中打湿,用于掩鼻。
外屋除去大门外,并无半扇窗子,亮堂的明光均是自天窗洒下,她抬头扫了眼高于房梁,不过碗口大的天窗,摇头弃之。
如此宽敞的宅子,若说无半扇窗,她是不信的,看来,唯有到里屋一寻了。
犹豫片刻,崔莞终是将目光放在了里屋。
媚生香初燃时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