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无依无靠的落魄小姑子,借机攀扯罢了。
她轻轻捻起一朵缠金丝绢花,神情似笑非笑。
只是不知,此举是秦四郎的刻意吩咐,还是楼叔擅自所为?
疑念刚起,崔莞心中又有些忍俊不禁,秦四郎所思也好,楼叔护主也罢,与她有何干系?
论起来,这番作为,她才是那个获益之人。
能令谪仙秦四郎欠下一个人情,倒是极为难得的呢。
想到此,她平静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明润的笑意。
又过了三日,清早,趁着画锦尚未起身,崔莞亲自到水井旁,取下棉布,细细的打量脸上的伤。
那几道伤口上覆着一层黑褐色的痂皮,两道较为浅短的,甚至已经开始脱,露出粉嫩的新肉。
她看得极为仔细。
少顷,几欲俯倒在井中的身影才慢慢站直。
崔莞回到木屋,自行摸索着涂了凝雪霜,将干净的棉布,轻柔的覆在脸上,而后便取出搁置在矮柜上的帷帽,出了秦氏别院。
静养在西院,除去画锦与偶尔露面的楼管事,她已许久不曾见到外人了,如今乍一看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,眼前难免有些恍惚。
顿了顿脚,崔莞便去往当初凭租牛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