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风寒凉,吹在身上令人甚是不适,在下先行告退。”
淡淡说罢,她也不待旁人做反应,自顾转身,踏着从容的步伐,慢慢离去。
事实上,崔莞虽然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但乌黑的瞳仁一直细心留意四周的情形,同时心中明白,若再让那仆人开口,说不定更加难以脱身了。
一回或许可称为清高,连拒二次,便成了不识好歹。
倒时候非但那蓝袍青年可顺理成章的寻她麻烦,就是四周围观的贵族子弟,亦会觉得是她咎由自取。
故而,崔莞抢先开口,从容离去,将一番孤傲表现得淋漓尽致,令人重新忆起方才在这个少年身上,那抹不逊于秦四郎的风姿。
如此一来,原本讥嘲的目光,攸的减少了些许。
那仆人显然想不到崔莞的心思,一时间愣在了当场,而坐在帷屏中的青年男子,闻及四周传来那一声声窃窃私语与嗤笑,脸上神情亦如乌云密布,阴霾沉冷。
他盯着崔莞渐行渐远的身影,狠狠灌下一口酒,细小的眼眸中猛然掠过一丝戾气。
崔莞一步一步迈向舱房,脸上的神色看似漫不经心,长袖下的紧紧攥成一团的掌心,已然泌出了一片湿意。
她素来清楚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