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叔呆在一处罢。”
崔莞怔怔的看着他,心中悄然荡起一抹苦笑,她何德何能,令这样一位谪仙挂心。
何德何能啊……
看着崔莞微滞的模样,秦四郎浅浅一笑,转身沿着来时的小道,返回青石道上,候在一旁的吴姓护卫急急上前拂去他衣摆下沾上的草屑,又随着一同出了门。
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白影,崔莞数次张口,想唤他留下,可每当话到嘴边,又哽住,慢慢咽了回去。
秦四郎与她不同,背负着家族名望的世家子,一言一行均不由己,上一世,她见过的还少么?
崔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转身慢慢走回了屋。
这场践行宴似乎办得颇为盛大,即便呆在后院,合拢门窗,仍能闻及一阵阵远远传来的丝竹声乐。
如此宁静安详的夜晚,躺在榻上的崔莞却翻来覆去无法平静片刻,莫名的,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,甚至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。
崔莞索性起身坐到几前,抓起搁置在几上的湖笔,慢慢照着从秦四郎处讨来的名帖,一笔一划练了字。
练字可静心,此言半分不假,渐渐融入手中之笔的崔莞,全然察觉不到那响了半夜的靡靡之音,不知何时已经断去。
直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