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自稷下学宫中走出的大儒,世人皆赞誉为稷下先生,其门下之徒,则为稷下学士。
一旦成为稷下学士,便为世家王侯座上宾,于天下人心中,有了一席之地,一言之铿。
可惜,这般风采绝伦的人物,百不获一。
而崔莞所迫切的,便是成为那人之徒,成为稷下学士。
顺顺利利的入了城,听闻耳旁一阵阵喧哗,崔莞心中抑制不住微微激荡,到底是来到临淄了,只要能在此呆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,她便可想法子进入稷下学宫。
不过,这一切,仍旧取决于眼前这人。
仿若察觉到崔莞投来的目光,闭目小歇的刘珩陡然睁开眼,一双眸子幽然深邃,哪有一丝初醒之人的迷蒙。
崔莞下意识垂眸敛目,避开了刘珩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见此,刘珩不由低低笑了起来,“孤原以为几日同车,卿卿早已不臊了。”
磁沉的嗓音,缓缓回荡在车厢中,若是别的小姑子,怕是会被这靡荡的惑言勾得满面绯红,可惜坐在车厢中的人,是崔莞。
她木着一张脸,头未抬,眼未掀,端端坐在原地,静静的说道:“殿下错矣,实是阿挽不好男色也。”
一言出口,四下的气氛陡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