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崔莞,“阿挽此诗看似悠哉,却透着一股不屈之志,甚是难得。”
“多谢意然兄点拨。”崔莞抬手一礼。
即便王樊只是一句“尚可”,却已是非常难得了,毕竟先前数人,还无一位能令他开口言及。
因而崔莞这笺诗词,得众人争相传阅,赞不绝口。
唯有曾信,眼底翻涌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怨恨,方才他也曾作下诗词,然而王樊不过匆匆一眼便传给了崔莞,而崔莞更是看也未看便径直递于旁人。
新仇旧恨齐涌,曾信的面色难免有些异常,为了不使众人察觉,他干脆举樽独酌,一樽续一樽,连饮七、八樽直至面色略微泛红,方慢慢顿住了手。
许是酒气壮胆的缘故,曾信忽的站起身,朗朗言道:“诸位,诗词曲赋,怎可少了曲?”说着转身,笑眯眯的望着崔莞,道:“听闻崔兄擅曲,何不为我等抚琴一曲,以助诗兴?”
琴为雅,诗亦为雅,以琴助诗,确为雅兴。
曾信此提议一出,令得在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。
崔莞却只是淡淡一笑,并未应允,也未拒绝。
不过,双眸中闪动的冷冽,唯有坐在她身旁王樊可看清,王樊不由忆起方才桃林初见时,曾信与崔莞暗中交锋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