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中……
不敢再多思,墨十三往后扫了一眼,深吸一口气,与十八一前一后纵身跃入湍急的河流中,身后一干墨卫,但凡熟悉水性者,皆如影随形。
“阿莞……”卫临与刘珩一般,不识水性,只能急急策马沿河追寻。
而墨二七怀中的萧谨,心绪激荡之下,又一次昏厥,墨二七自携在身旁的瓷瓶中倒出一粒丹丸,塞入萧谨口中,便是岑娘,也被塞了一粒,而后,一行墨卫策马追向刘珩。
月凉如水,喧嚣过后,显得有些冷静的小道上,仅余下数具已无气息的黑衣人尸体。
刘珩一骑当先,以往便是历经杀伐,也依然带着雍容优雅的身影,此时此刻,却透出一丝慌乱,一丝狼狈。
翻飞的衣袍,接连挥动的藤鞭均向世人彰显着他的焦灼与炙躁。
悔。
出生自此,他从未为任何一人,任何一事,悔过,此次,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后悔之意。
究竟何处出了差池?
刘珩神色沉凝,时不时侧眼望向河中,思绪却止不住随衣袍翻涌。
明明便是要借她之手,搅乱临淄,好借此提早点破士族与寒门之间最后一层遮掩的薄纱,一池浑水之下,方能趁机拢紧临淄世家之力,又可将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