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。
小长干临近瓦官寺的一处普通宅子中,刘珩一袭黑裳,面沉如水,一双浓墨般的眸子沉冷的盯着手中不过一指长的密信。
与他隔几相对之人,正是伤势痊愈的萧谨。
他虽被萧之谦刑讯逼供,浑身上下伤痕累累,但仅是皮外伤,若非那**逃亡时过于颠簸,以至于毒性略微伤及脏腑,早便可与以往一般活蹦乱跳。
不过,静养数月,又经百里无崖亲自出手调养,萧谨的身子,已无大碍。
此时他正一脸焦急的盯着刘珩手中的密信,待刘珩将密信移到烛火之上燎燃,便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殿下,阿兄他……”
“暂时无恙。”刘珩隐下眼底的霾色,淡淡言道。
暂时无恙,岂不是说,往后便不一定了?
莫名的,他眼前浮现出那**,马车翻滚入河的一瞬间——
萧谨垂下眼眸,搁在腿上的小手慢慢紧握成拳,阿兄,阿兄……
他的气息略促,刘珩扫了一眼,沉冷的眸光微微闪动两下,沉默不语,静静等候。
萧谨略有些消瘦的小脸,时青时白,在摇曳的烛光中,显得格外沉凝。
良久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慢慢抬起眼,迎上刘珩深邃的目光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