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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行得稳,谁又敢直言,她足下所行之路,定然不通?
通透的目光将崔莞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,刘珩薄唇微微抿动,这小东西,比他所想的还要聪颖,只需轻轻一点拨,她便清楚何事有利,何事可行,趋利避害,已然成了本性。
不过,他倒是所料未及,这小东西会开口索要沉梦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刘珩未同意,也未推拒,蜷曲的指节轻轻在几面上扣了两下,淡淡的说道。
“诺。”崔莞也不坚持,轻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席,慢慢退出了屋。
转身踏下石阶,她昂起头,眺望蔚蓝天幕上那朵悠然飘动的白云,多日来,萦绕在心中的一丝迷茫,不知何时已尽数消散。
望着崔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庭院拐角后,刘珩抬手,将半敞的窗棂合紧,一直候在暗中的墨十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前,低声禀报一句,得了刘珩的应允,方推门而入。
“主子,耿叟传信,明退暗拢之局已布妥,向主子请示,何时可收网?”
“不急。”刘珩慢慢将方才亲笔书写的信笺一一置入相对的封皮中,举止甚是优雅,“江南的水,仍不够浑。等。”
等再搅动一段时日,藏下的,藏不下的,自然都会按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