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莞被这一声低问,唤回了神,恍惚的双眸轻轻眨了两下,继而还复清明,他说的是……
“你虽无法光明正大的被清河崔氏认回,孤亦会设法为你正名,而后,孤还会上奏,求父皇将你指于孤为妃。”
“在此之前,孤允你随心所欲,允你进出自如,甚至可允你张扬跋扈,唯独不允你与秦尚王樊等人行得过近,你且记牢了。”
……
当日之言,又一次隆隆回荡耳旁,崔莞眸底却闪过一丝茫然之色,分不清究竟是眼前这人复述,还是一直深埋在心间的场景再现。
“阿莞。”刘珩扣在她细腰上的手臂,缩紧了一些,几欲贴上小巧耳廓的薄唇微掀,磁沉的嗓音以仅有两人可闻的声响,低低的道:“你且听好,我刘珩并非贪恋女色之辈,亦从未自誉君子,一生自此,脾性无常,行事多狡,手段狠辣,为所行之事,可不择手段,伤人伤己。”
“当年宫中泅水,荒林拦车,你皆坏我谋算,不过,雍城时借你之手得寻百里无崖,渭水之上又得你之力,破去巴陵秦氏与雍城周氏婚盟,自此,你我一报还一报,平矣。”
一番低述,引得崔莞眼前不断闪现出往昔的一幕幕,雍城之中的困苦,渭水行船上的凶险,桩桩件件,确实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