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日内,众人齐齐动手,造出两只木筏,每只五人,至于那十匹马,则是以藤条串成一排,系在筏尾,马擅水,只需有人牵引,以免被浪涛冲走即可。
“走!”
一声娇喝,一筏五人,筏后五马,披着余晖晚霞,横渡大河。
有惊无险的渡河上岸后,天色已晚,且众人的衣袍或多或少也被河水打湿,犹豫一番,崔莞便下令就地歇息。
和衣而窝,即便扫地上的碎石,又铺着一层薄薄麻布席子,躺上去也令人甚是不适,然而这些时日,崔莞早已习惯,故而也未觉有多难捱。
可赶了一天路,明明疲倦不已,此时此刻,她却难以安眠,眼前,脑中,心间,所思所想,均是那人。
月下敞心,情浓,她自是不胜欢喜,朱唇轻弯,而思及他的明谋暗算,不辞而别,又忍不住气得莹齿发痒,可一转念却为他如今的处境忧心不已,**翻来覆去,直至天色微明,方迷糊了小半会儿。
秦岭不似钟山,延绵的山峦间,数不清的深山老林,树木繁茂,遮天蔽日,若无人带路,极容易迷失,幸好墨卫中,便有一人曾自幼长于秦岭,有他带路,不过四日,便越过山岭,踏入雍城地界。
终于……又回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