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抹是难以抹去,士族定也会抓住机遇,趁势崛起,早先今上扣压太子请兵出征的奏意,便是防此情形,奈何……”
魏人来势汹汹,晋人久未经沙场其心虚怯,按理,孝明帝当御驾亲征,以定军心,只是孝明帝年事已高,亲征之事有心无力。而殷贵妃一来不愿让刘冀涉险,二来也是担忧一旦刘冀出征,留在建康的太子便会乘间击瑕,多方顾虑之下,殷贵妃这才鼓动孝明帝松口,允了刘珩出征一事。
“而眼下今上病危,于寒门而言,乃是天赐良机。”殷贵妃凤眸微眯,厉色连闪。
“母妃是打算迫父皇禅让?”刘冀听殷贵妃一番述说,眼底的暴戾早已褪尽,喜色渐生,帝危,国不可一日无君,而今在朝中的唯有他这一位皇子,结果不言而喻。
“不。”殷贵妃柳眉紧蹙,凤眸中流露出一丝抑不住的失望,少顷,她将目光转向窗外,望着满庭渐染的萧瑟秋意,冷声道:“一旦太子得胜归来,朝野内外定是名望大起,倘若他知晓今上禅位于你,又岂会甘心?如今三军帅印不在你我手中,光凭建康一支守城军与宫中禁军,连西府军都难敌,更何况是刚自沙场归来,士气未弱的三军?”
到时候,根本无需太子费心,一句名不正言不顺,便可光明正大的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