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帐,挥手打发守在帐内的墨卫,刘珩这才抬眼,望向身后的人儿,好似察觉到他灼人的目光,垂头慢行的崔莞抬首,眼中霎时便落入一双情愫缭绕的墨眸。
四目相对。
看着眼前似惊又喜的小东西,刘珩的薄唇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,伸手便将人扯入怀中,低声道:“你可欢喜?”
崔莞眨了眨双眼,登时明白,他所言何意,顷刻间,一股难以言明的心绪袭来,酸酸胀胀,却又止不住喜上心头。
她倚在温暖如初的怀中,轻声说道:“你未食言。”
三载前,于绘心园中,他言,会请今上下旨,立她为正妃;二载前,于清河崔府存熙堂的临湖木亭下,他又言,生同衾,死同椁,千百年后黄土成一捧,终此一生,只许一人。
而今,所述之言,已成其一。
搂着崔莞的手臂略紧了紧,刘珩将下颌抵在她头顶,阖目言道:“我既许诺,自是不会食言。”
“嗯。”崔莞心底,暖如朝阳,她静静的偎在刘珩怀里,享受这风雨前最后一丝宁静。
少顷,她似忆起了什么,动了动身子,略微退开半步,抬眼看着一脸不解的刘珩,蹙眉问道:“你今日可有上药?”
刘珩正欲扯人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