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会在一边担心地张着手,生怕他摔下来……
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在旁边看着,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那么温馨的场景,在知道事实之后再回忆起来,只觉得复杂难言。
这种感觉纠缠了他十几年。有时候他自暴自弃地想干脆糜烂到底,可过不了多久又会想到他花的这些钱原本并不应该属于他,实在没有挥霍的资格;有时候他觉得该正经成家立业,至少给邵伯言留点香火,可马上又会想到留下来的也不是邵伯言的血脉,有个屁用!
就是这些念头,让他的行事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,最后被人送了个横竖都二的外号。要是这么想的话,其实现在死了也挺好,至少不用再这么纠结了。就是不知去了地下再见到邵伯言夫妇,大家该怎么相处。
想到这些,邵景行再也没有跟唐佳说话的兴致了。其实他不傻,大略也能猜到唐佳回头的意思,但他现在自己还缺钱呢,更不用说给唐佳好处了。
“我不大舒服,先回去了。”邵景行把烟头按灭丢进垃圾桶,向唐佳点点头,“麻烦跟他们说一声,以后有时间再聚。”既然没钱给人家,就别浪费人家的时间了吧。
“景少——”唐佳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邵景行转身就走,下意识地用手按住了胸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