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祥不敢明着怼周青山,只好拿邵景行下手,一路嘀嘀咕咕:“我说兄弟,你跟着周总拿多少钱啊?怎么出来也不穿件像样的衣裳。别丢周总的脸啊……”
    邵景行还从没被人说过穿衣服“不像样”,心里也不大痛快,刚想怼回去,就听周青山喊了一声:“老陈!”
    上了二楼,香烛味儿就更浓了。邵景行伸头一看,只见一个头发半长不短,身上衣服长袍套马褂的人,正挥着一把木剑在那里乱转,屋子里摆着个香案,上头的香燃得像失了火,一屋子烟。
    这人看起来不僧不道的,大概就是周青山说的师公了。他长得瘦骨嶙峋,一张长脸上两眼半睁半闭,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在念什么牙疼咒儿。看见周青山进来,也不知从哪儿摸出张黄纸来,在周青山眼前一晃,呼地烧了起来。
    陈祥立刻在后面怪叫:“周总,你别进去,冲撞了神仙了不得!”
    “什么神仙!”周青山气死了,冲着屋里沙发上坐的人说,“老陈,我把人给你带来了。”
    陈祥这才明白,敢情周青山是带人来踢场子的!
    这会儿那个师公也反应过来了。他倒是见多了这种呛行的事儿,眯着眼不紧不慢地说:“陈先生,打断作法,虽然神仙宽容,可这半途而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