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?”
“是又怎样。”沈陵渊嗔目。
“所以你就要杀高湛?”
沈陵渊别过头:“事已至此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沈晏清瞧着眼前人这副别扭的模样,忽而轻笑了一声,退坐到了檀木椅上:“怎么,还没杀了我就一心求死,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了吗?”
沈晏清拿起桌上凉透了的茶杯,指腹在杯口轻轻摩擦,“即是下毒又为何顾此失彼,子洄,你在犹豫什么?”
“孔雀翎无色无味,你又怎知……”
望着沈陵渊那不打自招的眉眼,端起茶杯轻轻的摇晃了起来,“孔雀翎虽无色无味,但到底也是水分,杜鹃一直为我烹茶至今,我又怎会不知她脾性,高湛那杯明显淹没了杯口,不是她马虎,就是有人又后放了些什么。而你身上又恰好只有这一种毒药。”
沈陵渊嘴硬:“我手里只够一人份的。”
“别说谎了子洄,那夜是你唯一的机会,机会错过了。你就不可能再下得去手。”沈晏清叹了口气,“想报仇,你的心还不够狠。”
被戳中了心思,沈陵渊心中懊恼,但这是事实。
就算他当时气的上头,也没将那孔雀翎分一滴给沈晏清。
恍然间他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