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程未晚被迫屈膝,他感觉到,对面的人身体也矮了下来,他们两人头抵着头,竟真的像新婚夫妻缠绵相抵。
程未晚震惊,霎时冷了脸,猛地抬头,后仰身体,抵抗着来自符咒的压力,不过幸好他的动作幅度小,没有被娘娘发现。
他紧抿着嘴唇,冷冰冰地注视着孟先觉,他任由自己心中的反感在放大,发酵,而他也明确地发现,他宁愿和纸人入洞房也不想和孟先觉拜!天!地!
霎时间,怨气就像被人施了法加速生长的树,冲天而起,势不可挡,竟以一人之力,远超那些之前早已积聚的怨气总量。
娘娘惊疑不定,立刻止住步子,轻飘飘地向程未晚的方向瞥了一眼,感受到那些肥厚的怨气,她立刻不再怀疑,只当是这个刚没命不久的新娘子,不明白自己的处境,反应迟钝了太多。
娘娘不再关注程未晚那边,只是随意检查着,寻找破漏空缺之处。
黑暗之中,程未晚的眼睛落入昏黄烛火,却异常明亮,只可惜,这里面充溢着的,是令人发寒的冷光。
程未晚望向孟先觉,以胳膊肘顶在孟先觉的胸膛处,制止着孟先觉的进一步靠近,随后,他抬头,张口,露出嘴角的尖牙,哑着嗓子一字一顿:“离、我、远、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