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恐怕,是一定。石楠有模有样地扳出手指来数,头一桩,大姑娘今年十八岁了,方家大爷二十一了,哪一个还能等得拖得?第二桩,方老伯爷这个寿数,又这个身体,能不想赶在闭眼前看见孙子把孙媳妇娶回来?太太是没想明白,她还嫌人家不来,只怕来了,就直接是要商量大姑娘过门的事了!
她说得俏皮,莹月含着粥忍不住笑了一声,怕不雅相,又忙忍回去,把脸颊忍得鼓鼓的。
玉簪也笑了:太太把人家嫌的那样,偏偏又不去退婚,其实这几年方家大爷跑得没了影子,是最好的退婚时机了,方家不能说什么,大姑娘的名声也没有多少损伤。
退了容易,上哪再找平江伯府那样的门第呢?石楠快人快语,现在可不是我们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了。
徐家上一代的家主徐老太爷是徐家上下几代最有出息的人,在世时最高任过刑部尚书这样的中枢要职,徐望月的婚事就是在他手里定下来的。
玉簪道:这话也是,这几年太太没少使劲,领着大姑娘去了多少场这样那样的宴席,只是不见一点儿效用。她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,可怜我们姑娘,一年到头连二门的门槛都迈不出去,大姑娘婚事不谐,太太还要拿着姑娘煞性子。
莹月咽下一口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