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都干裂了,忙去捧了茶来,这茶跟从前也不同了,云姨娘渴着的时候不觉得,一气喝完一杯,再喝第二杯的时候就受不了了,越喝越慢,最后皱着眉,把还剩着的大半杯放到了炕桌上。
然后她才觉出有点不对,转头看了一眼对面只是埋头缝着手里一件中衣的女儿:你怎么了?
惜月道:我没事。
她声音干干的,又叫了一声菊英,你去给姨娘打扇,我总在屋子里,不热。
原站在她边上的菊英答应着,走到了云姨娘身后,继续挥起手里的一柄水绿花蝶图纱织团扇。
扇子的纹样很好看,但再细看,就会发现扇面上已经有两根纱跳了,没有合适的丝线,无法补回去,只能就任那两根线那么突在外面。
大厦一倾,残酷在方方面面。
惜月不说,云姨娘也没有力气追问了,她实在顾不上,自己呆呆坐了一会,忽然落下泪来:二姑娘,是姨娘害了你。
惜月的手一抖。
她戳到手了,尖锐的针尖戳进指尖,痛到心尖。
但她没有叫疼,只是随手一抹,把那滴血抹了去,然后道:姨娘别这么说,姨娘是为了我好,我知道。
云姨娘似乎没有听进去,只是有点失神地道:我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