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是错,可是她没有别的路走,事已经做下,如今也只能咬着牙往前硬撑了。
这个时候,菊英匆匆回来了。
梅露见她模样奇怪,说了她一句:你做什么去了,怎么做贼似的?
菊英没顾上说,喘了口气,把糖包先掏出来,然后又摸出了那个纸团,走到炕边,蹲下递到惜月眼前:二姑娘,三姑奶奶着人捎给姑娘的信。
她不识字,路上怕被人撞见,也没敢把东西取出细看,见是个纸团,就以为是莹月写的信了。
现在她在惜月疑问的眼神中帮着把纸团小心地一点点展平,不由愣了一下:三姑奶奶捎的什么?这信怎么怪怪的?
银票这样的物件,她也没有机会接触过,看见了一般不认得。
但惜月读过书,就是没见过,也能认出来写的是什么。
她在烈日底下跪昏倒了都没落一滴泪,此刻忽然间眼前一片晕眩昏花,两大颗泪珠直直落下来,打在银票上。
菊英吓了一跳:怎么了,三姑奶奶写了什么?可是责怪姑娘了?
云姨娘听见动静不对,也从那边努力撑起身子,把目光投过来。
惜月咬着牙她怕一开口,排山倒海般的悔愧将她压倒,过了好一会儿,才艰难地梗着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