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留她们:你们不害怕了吗?大家一起在这里好了。
石楠头都不抬,胡乱道:不怕,不怕了。
抱起自己的铺盖,撵着玉簪就走了。
莹月哦了一声,帘子落下,屋里重新找回了夜的寂静,院子里有一只不知名小虫唧唧地隔一会儿叫一声,书案一角的双耳三足小香炉里散着淡淡的甜香。
莹月在这安宁气氛里,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了。
然后她才有闲心关注到自身的状况。
讲真,不能怪她这么迟钝,她一则是吓,二则方寒霄一直有点躲她,他一躲,她可不更吓,更要去赖着他,而且因方寒霄对她毫无冒犯之处,她就也没觉得自己跟他挨那么近有什么不妥事急从权么。
跟被蛇咬死比,挨近一点有什么的。
她启蒙是《女戒》打底,然而真正开蒙是徐老尚书手书的那本小册子,所以她读书,但不迂。
她现在也只是注意到自己衣衫单薄,很不正经,脸红红地忙放开了他,假装无事去披了件外衣,匆匆把带子系好,很快又转回来。
你渴吗?
方寒霄摇头。
我给你找本书看?
方寒霄又摇头。
他又不是她,大半夜看什么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