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在水面上与在平地并不觉有什么差别,拿着一本书,偷闲在看。
察觉他进来,笑把书放下,道:他还好吗?
方寒霄点头,示意没有大问题。
那就好。于星诚笑道:幸而今天天气还不错,不曾刮起大风,不然他还要难过些。
方寒霄写:无事,这两日天气都晴朗。
于星诚看了:你问过外面的船夫了?哦,对了,你不必问,你昔日跟老伯爷在江上常来常往,这类简单天象你多半自己就会看。
方寒霄笑着点了点头。
于星诚打量了一下他,面上生出惋惜之意:镇海,你受这番磨折,着实是可惜了。天意实在弄人。
他说着,声音低了下去,譬如王爷也是。一晃四五年了,不知王爷可曾把丧子之痛放下。到如今,又无端受了这个指责。
他这个王爷,指的自然是韩王。
随着他这句话,方寒霄的思绪也悠悠飘了回去。
船行江上,闲适无事,听着舱外浑厚规律的波涛声,人似乎很容易回顾起往昔来。
那一年,他悲极愤极,破家而出,游荡在空茫的天地之间,以天为被,以地为席,野人般漫无目的地到处行走,他不想见任何人,不想听见任何话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