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大爷现在就出去!
什么事这么急好的,知道了,我现在就传话。
不用传了,方寒霄全部听见了。
他慢慢地手往下滑,把莹月压着他的那条腿移开,然后慢慢地掀开被子,坐了起来。
这两个动作虽然缓慢而简单,但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自制力。
他把头发随便束一束,控制自己不要转头,步履重重地出去。
薛嘉言正在前院待客的小厅里等他。
薛嘉言来得真的太早了,沿途道上的雪还没有铲去多少,一些下人拿着扫帚木锸等器具刚开始忙碌。
见到方寒霄过来,他丢下茶盅,就迎上来,大嗓门嚷道:方爷,大事不好了!
方寒霄皱眉,薛嘉言为人虽然有点咋呼,但也不是无风起浪之人,昨日分别后他们进宫缴差,难道是出了什么大岔子?
不应该啊。
他们该备的证据都备得很妥当,便是最后盐枭的供词蹊跷之处,于星诚与他商议过,也是准备原原本本奏报的。于星诚不愿意拿糊涂账去敷衍皇帝,在得其全功与实事求是之间,他选择了后者。
方寒霄匆匆和他进去,不等坐下,就写了一句问他。
薛嘉言伸头一看,却摇头:方爷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