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总是神色淡淡,细看之下,发觉他的眼眉间还带有一丝不耐烦了。
走了百十步,到了码头边上。船老大指着近前的一艘两层的乌篷船,说了句“到了”。
船里跑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汉子:“叔叔,请到客人了?”边说着,已经手脚利落的从甲板上搬起一块两尺来宽、不超过五尺长的厚木板稳稳的架在岸边上。他的皮肤也是晒得黝黑,在太阳底下跟块缎子一样,油光闪亮。
“嗯,是去黑水城。”船老大往船上扫了一眼,眉头不由皱起,“大柱他们呢?客人来了,也不出来见礼。”
“哦,我去叫他们。”年轻汉子滋溜的跳进底舱,转眼就不见人影。
船老大这才转过身子,满脸堆起笑,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:“道长,请。”
张师叔说了一句“叫你的人衣冠要整齐”,这才提起袍角,上船。
沐晚跟在后头,暗道:师叔的洁癖又发作了。
背后,船老大连声应道:“是是是。”
沐晚前世只坐过几次游湖的画舫,没坐过这种江船,一双眼睛忍不住四下里瞧。船头的甲板宽不过七尺,长丈许。左侧边上还开了一个两尺见方的洞。先前,年轻汉子就是钻到这个洞里去了。沐晚定睛细看,洞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