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地往外抽。每一次用力,右臂右肩都像有无数尖刀在剜动,而大腿里那根缓慢移动着的铁钎,那就更像是魔鬼一样了。
每一拔,她都不可自控地沙哑地嘶吼一声,就仿佛拼命地叫出来,就能减轻一点点痛苦造成的绝望。终于,一根铁钎竟给她生生地从腿里抽了出来。
这是超越正常人对疼痛忍耐的极限的。午夜牧者在外头看着,心里面感到十分惊讶。一般人在鬼针的酷刑之下,自然反应是会一心求死的,但这个女孩居然主动加剧了痛苦?
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笼中的女孩。见她满脸泪痕,狼狈无比,大口地喘着气,但是右手居然又伸向了左臂的另一根钢钎,嘴唇一张一翕,似乎在反复地念着两个字——好像是“妈妈”……?
这一刻任川晴心里面想着的。就是妈妈而已。
身体的痛感极其强烈,忍耐,是那么困难的事情,每分每秒生不如死。果然,为什么许多人在最后的关头要求给自己一颗子弹,这一刻,才是真正的理解了。
但是她同时也更加理解了,这么多年以来,妈妈卧在病榻之中,都在忍耐着一些什么。
她的身体是瘫痪了,但是她的胸骨以上因为某种原因常会出现剧烈的疼痛,是神经性的疼痛,只能靠止痛药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