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在银白的幽光下显得越发狰狞,他没有答话,只是一步一步地向水翎烁逼近。
水翎烁后退,再后退,直到无路可退。她后面是云鸿逸平日摆放蛐蛐的石台。冰冷的石台磕得她的后背隐隐作痛。她见云鸿逸还欲靠近,赶紧一抖手把指缝中的银针发了出去。
她是三针齐发,但云鸿逸却好似早料到一般,微侧了身子避过银针的同时还一把拿住了她发针的手。随即他又轻车熟路地摸出了她身上余下的银针。
“你过来。”云鸿逸蓦地扭身往屋内走去,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。他这会儿把后背彻底坦露给了水翎烁,但水翎烁却一点儿对付他的办法都没有——她除了发针,再无旁的功夫。
水翎烁整了整衣衫,挺直了腰杆跟在后边。走进外间,再慢慢挪到房门口,她有一种孤身赴死的悲壮感。心中暗叹:早知道她就把她那两个保镖带上,轻敌果然不是好习惯。
“害怕了?”云鸿逸这时候忽然转脸看水翎烁,一张脸似笑非笑的。
水翎烁撇开脸去,不愿看到他那丑脸上的得意。想想她这几天细心周到地伺候他吃喝,她就有一种亏大了的后知后觉。
随即,水翎烁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金盏。
她衣衫齐整地躺在地上,四